天青

等不到下一场烟火

无情[巍澜衍生/花无谢x裴文德]

古代组也甜的

没有剃度

没有剃度

没有剃度

小裴在感情方面还是有点羞涩

把谁都当弟弟妹妹可还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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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缕青烟从香炉里飘摇出来,银钗少年用手指去把玩,青烟也像有灵似的绕上他指尖,这让他满意地展开笑颜,像朵夜深人静时沾露水盛放的梨花。


满是惊惧急促的拍门声把听话的青烟吓散了,少年蹙眉起身,开门便是一女子因忽然虚空,顺势转入他怀抱里,素纱挽发,眉目如画,可惜脸色白如宣纸,他来不及看清但意识到后有追兵,便赶忙扶了女子坐下,随即想回身阖门。


偌大的花府除了常年不在的父亲,便是只有他们三个兄弟勉强镇压阳气不足的局面,他自己实在嘴甜又貌美如画,日常里绘绘图赏赏花写写字练练箭都不能算划水,可实在也说不上有什么正业,就是撩姑娘还行。


“敢问,姑娘从何处来?”花无谢安顿好那打摆子的女子,为了安抚还正斟着杯茶,问道。


“从万丈幽冥来。”一道声音闪电一般咔嚓打下来,门无风自破,一着官服戴官帽的男子提大刀大步迈入,吓得花无谢手一抖,茶水随即跟着倾出杯沿。


“你,你哪位啊?别,别过来!”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在漂亮姐姐面前丢面儿,实在不能害怕。


男子身后没有跟来其他人,更别提迟钝的府内人,越过扑闪着眼睛的小公子盯着那女子的目光冒着腾腾杀气。


“你看这位姐姐这么好看,别这么凶巴巴的,一定是有什么误会,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?”花无谢上手去扶那男子。


他转而看向花无谢:“公子,畜生能化人形是为妖。”


花无谢像被惊醒似的瞪大了他那双本就很大的眼睛,话说得结结巴巴,还是不肯让路:“你,你说她是,妖?”


“小女子不过寻常人罢了,哪里是什么妖呀……”


“在下证明给公子看。”


人狠是用不上口舌的,只见那官袍男子趁花无谢一时没来得及防备闪身拔刀,那刀面画的远古文字符咒金光闪烁,就听金属刮擦的声响和一声女人,哦不,不是女人,更像是一种怪物的尖利干吼,刺耳得叫人心头像被拿刀反反复复划来捅去无数遍,花无谢呆立原地似乎忘了怎么动弹,那煎熬最后终于是停了。


瓶子被挂到腰带上发出不怎么甘心的光芒,甚至里头还想撞出来,以至于摇摇晃晃得厉害,花无谢没有回头,换了一副表情,刚刚那副即使受了惊吓要拼了命保护漂亮姐姐的模样烟消云散,他甚至眨了眨眼睛露出顽皮的笑容,连发髻上的那支簪子都变得明媚起来。


把看见官服时的复杂神情顺道一起藏了进去。



 

“香以后别点啦。”男子豪迈一跨坐到方才的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,顺手把茶壶一歪,茶水把还在冒青烟的香炉呲啦一声灭了个透顶。


花无谢鼓起腮帮子跟着翩翩坐下:“裴文德,你好不识抬举呀!”他想好好跟裴文德理论一番了,“虽说这香是从你那儿顺来的,可我这不是帮你嘛,您老人家要是亲自点这东西,那妖物能现身?”


“她是妖,你架不住的。”裴文德细细打量花无谢,没有从他脸上寻得丝毫受教的神情。他是缉妖司的司长,相国大人的儿子,也是花府里隐姓埋名亦隐去身份的门客,独自出外遇袭重伤被花无谢捡了回家,伤养了半月有余,还没全好罗盘又动了。


花无谢瞧见了撑着下巴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噘着嘴问:“你是说,花府内有妖?”


“是有些不寻常,”裴文德看着盘若有所思,“但这妖狡猾,这儿又阳气尤其突出,怕是要找上你的。”


“啊!你别想吓唬我!”


裴文德难道被他夸张的惊吓脸逗笑:“有得是法子。”


“你身上这么好闻,是什么香料呀?”花无谢摸了摸他梳得齐齐整整的额发,那模样竟看不出举动轻浮,“我也想要。”


裴文德被摸这一下表情变得一言难尽,但身体里的妖血还没来得及翻涌先给他自己压了下去:“这叫伏妖塔,除了喝妖血外我们必备的东西,能一定程度招来那些魑魅魍魉自投罗网,当然不是一定奏效,平时我们点上是不怎么招来妖物的,但你这样的寻常人便不同了。”


“怎么个不同法?”说着又吸了一口,闻得他昏昏沉沉。


会直接招来妖物,把你吸成人干。裴文德没回答,他没忍心让这位小少爷知晓这么骇人的后果。


可他也因为对花无谢少了戒备,不知在何时被偷了一块伏妖塔的香饵,在他反应过来的这晚刚好也是妖物现身之时,幸好不晚。

 



“二公子早些歇息,在下该走了。”裴文德带着那装着妖邪的小瓶子要走,他觉得这地方确实不能再待了,近来许是心中所念多了个花无谢,妖血总蠢蠢欲动。


但明明未曾明说,花无谢似是发觉了什么,他脸上总是很灿烂的模样像被吹熄了的烛火般消失了,轻声道:“要走总得与祖母母亲道个别吧。”


裴文德对妖从来心硬如磐石,对人却不会,但即便心软也总归难有名正言顺之名,斗争起来颇有难度,所以他没有点头答应也没有推辞,只是盯着地板,连花无谢一眼都没多看。


“罢啦罢啦,你走吧。”花无谢见他如此又重新展开笑颜,摆摆手的时候喉咙里多少有点苦,“她们那儿有我呢。”


看裴文德毫不留情地消失在屋檐天际,兀自叹道:“无情。”


话音未落却见一道黑影几乎凭空闪到他面前,旋即一个软软甜甜的亲吻落在花无谢的嘴上,他敏锐地闻到一丝燃烧的气味,亲吻转瞬即逝,他面前赫然站着个脸红得烧到脖子根的裴文德。


“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?”花无谢站起来,模样委屈可怜,嘴角还是笑着的,明显摆给对方看。


裴文德却连说话都结巴了:“在,在下,就是回来多谢二公子的救命之恩和花府的收留之恩。”妖血竟未发作。


“还有呢?”


裴文德再次无言,但就在他决定回来亲一口花无谢之时起始,他便晓得,妖血发作因着的不是“七情六欲”,而是“看不破”。


“让本公子跟你说还有什么,”花无谢一手抱上了裴文德的腰,在他耳边低声呢喃道,“还有‘小生定当以身相许’。”

 

 

 

 

 


 

-完-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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